小毓儿喉头一梗，索性转移了话题，“你不是还要回去开直播？赶紧走吧，一会儿天都要黑了？”
如此，顾东衍只好暂时作罢，坐回了驾驶位置，脚下油门一踩，车子很快驶出了老远。
几场直播结束以后，小毓儿和顾东衍的名气远超于其他艺人。
准确来说，所有的粉丝都是为了看小毓儿而来。
只是顺带不那么讨厌顾东衍了。
饶是如此，这对于小萌娃历险记的节目来说，已经是一波不小的流量。
还未开始录制，热度就已经居高不下，节目组和投资方每晚做梦都能笑醒。
甚至加班加点的改变拍摄策略。
原本他们只是想将镜头重点交给更有口碑的艺人。
比如青年小生赵奕然！
如今看来，顾东衍和他的小姑奶奶，成了节目最高的话题，才是他们拍摄的主要人选。
距离节目开始录制，只剩下三天时间。
这边，顾北辰也将创亖大饼鬼的三蹦子车主给找到了。
城郊一处废弃的厂子。
此处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，还堆满了一些家具，显然是被人当成了住处。
顾北辰领着小毓儿出现在厂房外面，里边的人听到动静，出来查看情况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？”
顾北辰望着眼前衣衫破烂，但却整洁利落的男子，沉声开口。
“你就是李大牛？”
李大牛点点头，眼中染上一抹警惕，“我是，你们找我有啥事儿？”
“这个人你认识吧。”
说话间，顾北辰拿出一张照片，上面是张保国生前的模样。
轰隆——
李大牛只觉得脑海一震，二话不说掉头就跑，脚下多少显得有些慌张。
“我不认识，你们找错人了。”
可惜，他哪里跑的过小毓儿，刚回过头，就被小毓儿拦住了去路。
“大叔，你要去哪儿呀？”
奶团子冲他挥了挥手，一脸的天真无辜。
李大牛自知逃不过，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下，僵硬的转过身，看向顾北辰。
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“别紧张，只是想跟你了解一些事情。”
李大牛愣了片刻，最终叹一口气，“那你们跟我进来吧。”
随后，三人进了李大牛的卧室。
四面都是铁的墙壁，空荡荡的房间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，冰冷的没有一点人情味。
显而易见，身为肇事逃逸的凶手，他这半年来过得并不好。
李大牛耸了耸肩，“我这什么也没有，就不招待你们了，有什么想问的问吧。”
小毓儿和顾北辰相互对视一眼，而后开了口。
“照片上的人是你撞死的，对吧？”
“是！”
李大牛没有任何犹豫，就承认了他是凶手的事实。
小毓儿继续道:“能不能说一下当时的事发经过？放心吧，我们不是警察。”
闻言，李大牛苦笑一声，“就算你们是警察，都找到这儿来了，该说我还是得说。”
这事在他心里憋了这么久，他早就已经憋不住了。
回忆涌上心头，李大牛道出了他开着三奔子撞死张保国的全部过程。
那天，他只是和往常一样，拉完货下班回家，觉得有些困。
一时没注意，朝着那张保国撞了上去。
整个过程太快，他根本来不及反应，等到回过神以后，那人已经血肉模糊。
路上没什么人，他本来想跑的，但是却被一辆车给拦住了。
是车里的人，让他来到这废弃厂房躲着，只要待上一年，就不会再有什么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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