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庙门的遮掩,秦涛的身形己经被看到。
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,干脆从地上抓起一柄长剑,指向互相搀扶的两人。
“我是前往京都参加国迁的迁生,一路而来,夜深,想在破庙暂住一晚!
不料遇见此事,还请二位好汉行个方便,我这就离去。”
秦涛收剑,朝门外二人拱手作揖。
“咳咳!
哪里的迁生?”
“桐庐人!”
“可是要去贺州?”
“正是!”
“送你离开不难,帮我办一件事!”
“大哥!”
那人摆了摆手,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,看上去还挺厚,对身旁的人说道:“你我二人如今重伤,尚且不知能否渡过此劫,何况此事关系深远,不能延误,若他能够将此物送回,你我死也是值得了。”
“大哥,此人到底是初识,不可信啊!
谁知是不是那徐家派来的!”
“如若此人是徐家的,你我二人此时也该身首异处了!
老五,我己决定,不必再说了。”
“你来近前。”
隐约间,秦涛觉得这对自己而言或许是个机会,他手持长剑,走到黑衣人身前。
“此药为炼魂丹,辅以生机丸,可锤魂锻骨,使平常人得千钧之力,可若单独服用一种药物,每十日便会遭受碎骨蚀魂之痛,寻常人难以承受,服下它,我告诉你下一步要如何做,否则,凭你这十五岁的娃娃,可承受不住叔叔我一剑!”
秦涛翻了个白眼,从那人手中接过丹药,问道:“我将这信送到,便能得到生机丸?
你怎么保证?”
“凭此信物,得见家主,你可先取药丸,再送还信件。”
“信你一次!”
秦涛作势便将手中的丹药送进嘴中,嚼巴了两下,而后一口咽了下去。
做完这些,还张开嘴巴,伸出双手向着对方展示自己可没有将药藏起来。
实际上,那颗药丸早就顺着衣服滑落到他的腰间。
不过是个小小的障眼法,对于他而言,并不算难。
上一世作为一个专门拍摄记录民间技艺的旅游博主,可是专门跟一个老师傅学过“三仙归洞”。
这点控球的小伎俩对他而言还是很轻松的。
那人点头,将信物连同信封一起交到秦涛手上,嘱咐他一定要送到贺州赵家,而且途中千万不要私自拆封偷看,后果不是他一个娃娃能受得住的。
秦涛点了点头,将东西装进包袱内,“还有什么要嘱托的吗?
没有的话我就去找下一个安全点的落脚地了!”
“有纸吗?
写字的纸”秦涛嘴角一咧,明白这人想要做什么了,便从包袱里取出些许纸张,交到这人手上。
京都什么都贵,纸张这些东西,还是备了一些,万一能够用得上就不用花大价钱去买了。
那人接过纸,身形己然是有些摇摇欲坠,冲着秦涛摆了摆手。
该说的话都说完了,该做的事也都做了,自然要省下些力气,应付可能要来到的麻烦,毕竟能活着,谁会想着去死?
见两人搀扶着走进庙里,秦涛也是加快脚步远离是非之地。
上了官道基本就安全了,要知道在这个世界,官道很多时候代表着一州知府的脸面,官道上动刀兵,那就是在美美扇知府的脸,啪啪响那种。
······顺着官道一路朝北走去,沿途也能见到三两行人,但都是缄默不语。
或许是因为少年心性,不好意思与陌生人打招呼,即使路上遇到了几个与自己一样的当迁生,彼此间也没有过多交流。
风餐露宿三日,中间基本没有过多停歇,也算是赶到了贺州。
雄伟的城关在夕阳下挺拔,来往的人群,天南地北的吆喝声,恍如隔世。
出示包袱中的证明以及路引,终于得入贺州城内。
随意找了一间客栈,点了一碗素面,也算是这些天来吃得最正儿八经的一顿饭。
吃完饭,在店小二的指引下,来到了一处通铺。
通铺内,西五个人围坐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聊着,见秦涛推门而入,几人旋即起身。
“兄台可是当迁生?”
其中一人问道。
秦涛将包袱等物品放在自己的床铺上,点头回道:“正是,诸位看来与我年纪相仿,可也是当迁生?”
“除我以外,其余这几位皆是,我就是个贩夫走卒,来州府寻点生路。”
秦涛笑着说道:“鄙姓秦,单名一个涛,诸位兄台,可否认识一下?”
“何哲。”
“关海林陈国卢山车龙”其余几人互通姓名,算是萍水相逢。
“还请诸位兄台在都城内照应一二。”
“互相关照,互相关照。”
寒暄结束,秦涛铺好床褥,躺在床上便打算入睡。
几人见秦涛要睡,互相对视了一眼,觉着无趣,便各自回铺,躺在床上。
······一夜无梦,清早起来时,习惯性地摸了摸手边的包袱,还在。
扫视一圈,见众人睡得香甜,没有打搅,起身穿好衣物,离开客房。
要了一碗稀粥,囫囵咽下,便同坐在一旁的店小二打听道:“小哥,这赵家在何处?”
店小二趴在桌上,无精打采地回道:“你找赵家府邸做什么?”
“听闻赵家缺少杂役,想过去看看,能否混得一口饭吃。”
那店小二这才抬头,仔细打量一番秦涛,若有所思道:“城北,知府府衙向东两个宅院,便是赵家府邸所在。”
“多谢小哥。”
秦涛冲那小二点头道谢。
店小二则是一脸奇怪地盯着秦涛,问道:“那赵家对下人可是出了名的凶狠,动辄打骂都是轻的,严重点,恐怕是要掉脑袋!
这你也敢去?”
“却也是无路可走,只得以命相搏。”
店小二起身,来到秦涛面前坐下,伸手拍了拍秦涛的肩膀,叹气道:“这世道便是如此,咱们这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,哪怕是活着都得拿命相博,理解,只可惜那刘家不收人了,否则刘家也算是个好去处。”
“哦?
小哥为何如此说?”
“虽说刘家这两年被赵家打压得抬不起头来,但人家对下人那可真没得说,比起赵家,啧啧,天上地下啊!”
秦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正要回过神来道谢,却见客栈来了个衣着华美的少年郎。
那少年郎昂着头,嫌弃地扫了一眼秦涛,寻了个离秦涛较远的位子,坐在位子上便招呼小二点菜。
小二刚起身走到那人跟前,便被少年郎一脚踹翻在地,啐了一口,说道:“下去洗了再过来,跟那边带了一股子穷酸气,恶心谁呢!”
说罢,还扫了一眼远处的秦涛。
秦涛着实没有想到,自己吃个饭,遭人阴阳怪气了一番不说,还连累了店小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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