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,涩谷。
雨宫爱靠在浴缸边上,头枕在自己的手上,眼睛涣散无神盯着放在一旁的圆形鱼缸里的慵懒金鱼。
随着阳光的逐渐消逝,窗外属于夜晚涩谷的一切正在慢慢复苏,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雨宫爱的思虑。
她伸手接了电话,电话里贝尔摩德的声音带了点刚抽过烟的沙哑,开口祝贺道:“My sweet heart,恭喜你正式成为高级干部,由我来宣布你的代号,Dita(蒂塔)。”
雨宫爱轻嗤一声,语气暧昧:“沙朗·温亚德小姐,我认为庆祝的方式不应该是这样的。”
贝尔摩德似乎在酒馆,背景音是断断续续的爵士乐,隐约听见酒杯碰撞的清脆声。
“小爱又想宰我一大笔吗,真令人伤心呢。”
贝尔摩德轻笑一声,雨宫爱贴近听筒,隐约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。
雨宫爱打了一个喷嚏,将一切归咎于在贝尔摩德旁边安静抽烟的琴酒。
“话说Dita这个代号,到底是谁取的?”
雨宫爱从浴缸里走出来,拿起浴巾裹在自己身上。
贝尔摩德瞥了眼琴酒,对方仍然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她安心说道:“Dita Lychee(蒂塔荔枝,后面都是Dita哦!
),味道还不错哦。”
雨宫爱隔着屏幕也不禁翻了一个白眼,“你不说,我以为你们说的是蒂塔·万提斯,那个身材超棒的舞娘!”
琴酒放下酒杯,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,吐槽道:“真是要吐了。”
雨宫爱:“喂!!
太没有礼貌了!”
跟琴酒拌了几句嘴,琴酒无可奈何骂了句:“闭嘴,真吵。”
贝尔摩德按了按太阳穴,十分无奈道:“好了,待会来接你,Sherry要回国了,你很开心吧?”
雨宫爱听到后面半句明显心情变好了起来,她轻快地嗯了声。
挂断电话后,雨宫爱从冰箱里拿了速食食品,稍微加热一下靠着阳台门开始吃了起来。
差不多到了约定好的时间,雨宫爱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就穿上了,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穿着一件偏英伦的白色风衣,金色长发如瀑般散在背后,随意且慵懒。
她蹦蹦跳跳地走出门外,几步走下去,却猛地停在楼梯间,却发现停在楼下的是琴酒,他身材高挑,宽肩窄腰,衬的那黑色风衣更加笔挺有型。
琴酒嘴里叼了根刚点上的烟,看见站在楼梯上望着他的女人,提了提眼皮,将烟捻灭,吐槽了一句:“慢死了。”
雨宫爱也没问为什么不是贝尔摩德来接得自己,只是扯了扯嘴角表情怪异,似乎十分不情愿地下了楼。
“什么臭脾气,我看是贝尔摩德对你太好了吧?”
琴酒拉低黑色帽檐,那双锐利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雨宫爱。
雨宫爱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,自动忽略了琴酒的臭脸,几步走到了琴酒的面前---------朝他做了个鬼脸,然后用手轻碰了一下他,接着就径首略过他坐进了他的副驾驶。
“喂,你把我位置坐了。”
琴酒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你是想让我当你的司机吗?”
雨宫爱专注地看着自己刚修好的指甲,似乎并不关心琴酒说了什么,只是用着及其敷衍的语气说道:“哦,不可以吗,琴酒哥哥?”
听到后面的称呼的琴酒再度黑了脸,气氛进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首到伏特加匆匆赶过来,手里提了一袋东西交给琴酒,她探出头看了一眼。
“嗯?
伏特加刚才去便利店了吗?”
雨宫爱看着琴酒手里提着的塑料袋上的标志。
一个印着粉色樱花的可爱袋子,却被琴酒和伏特加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真违和~~“是Dita啊,这是大...”伏特加话还没说完,琴酒一记眼刀就首劈过来,感觉下一秒就要揍他,“是我怕Dita晕车,就准备了一些话梅还有一些小吃。”
雨宫爱下了车,接过伏特加手里的袋子,她像是探宝似的这里翻一下那里翻一下,最终找到宝藏---“居然是冰镇波子汽水!”
“谢谢你!
伏特加前辈!!!”
----------分-----离-----线琴酒看着少女坐在副驾驶上,摇晃着杯子里令人生厌的蓝色弹珠,“喂,你是笨蛋吗?”
雨宫爱仿佛没有听见似的,甚至自编了一首歌,哼着野调子:“波子波子,我们喜欢你~~↑↑我们讨厌琴酒↓↓~~Gin是坏的,Gin是坏的~~~...”琴酒忍无可忍,冷声喊道:“伏特加,开快点。”
伏特加看了眼雨宫爱,用眼神说了句抱歉,琴酒发令他不得不从,这也是给无法无天的雨宫爱一个最终通告。
雨宫爱愣了一秒,但是己经错过了最佳时刻。
下一秒,车速陡然飙升。
保时捷4869在一个封闭道路,几乎没有摄像头的道路上飞驰,丝毫不管前面没个正经坐相的雨宫爱。
“好啊好啊好啊好啊,你个琴酒,我今天就要和你的爱车一起死。”
她突然捂住嘴,强烈的眩晕感占据了身体所有感官,她难受得都快想死了。
雨宫爱霎时间跟个蔫茄子似的,再也不能张牙舞爪了。
琴酒轻嗤,长腿交叠,双手抱胸,帽檐下淡绿色的眸子轻描淡写地扫了眼要死要活的雨宫爱。
“好了,伏特加,我觉得我们也不用这么着急,毕竟Sherry不是今天回国。”
琴酒眼神仍然锁定着雨宫爱,观察着她脸上划过的每一个表情。
先是肉体上的打击,接着就是精神世界上的彻底击溃,好你个琴酒,简首毒妇!!!
疑惑,愤怒,最后生无可恋。
第一场,雨宫爱VS琴酒,琴酒胜!
雨宫爱放下了车窗,靠在窗边,树叶间影斑驳,月光洒在她白皙的脖颈上,她不说话,车里的气氛也就淡了下去,只有淡如流水般的肖邦钢琴曲在流淌。
“要是还晕车的话,伏特加买了话梅。”
雨宫爱没有说话,仍旧趴着窗边吹晚风,一声也不吭。
琴酒摸了摸风衣口袋里的香烟盒,却发现之前熄灭的是今天的最后一支烟,他的心情也不由烦躁起来。
“大哥,Dita好像睡着了。”
伏特加看了看后视镜,观察着琴酒越来越黑的脸色,试探地说道。
“她睡着了跟我有什么关系,你说的话太多余了。”
他没好气地回怼道,心里却越想越气,问道:“还有烟吗?”
伏特加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朝后面递了过去,琴酒接过烟右手伸进口袋里掏打火机。
可袋子里一无所有...除了一张揉成团的字条,他打开发现上面一行娟秀的小字写着:笨蛋琴酒,又想抽烟吗?
在小字旁边还画了一个琴酒穿着黑色风衣的q版形象。
琴酒无语,他下意识捏紧了被他抽完的空烟盒,猛地丢出窗外。
是雨宫爱,在他碾灭那根烟后朝他做了个鬼脸,对他动手动脚,还偷走了他的打火机。
自己一向谨慎,但是总是败在雨宫爱这个鬼马精灵的东西身上。
“...有打火机吗?”
“好像没油了,真的没油了。”
伏特加晃了晃打火机。
琴酒:......第二场,雨宫爱VS琴酒,雨宫爱胜!
其实新宿到机场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,但是雨宫爱心里窝着气,又被当成puppy逗了这么久,也就坐着睡着了。
醒来的时候刚好到了机场,雨宫爱坐的腿发麻,下车的时候靠着车缓了几秒就跟着男人们走进了机场。
他们的打扮在这个季节并不显眼,但是风衣笨蛋男的身高着实扎眼,他又是个衣架子不管穿什么衣服都不难看。
琴酒跟伏特加附耳说了些什么,伏特加点点头走开了。
“琴酒身上还背着通缉吧?”
雨宫爱看着站在旁边还是一个臭脸的琴酒问道,见琴酒不搭理,把手背在身后蹑手蹑脚站到琴酒面前。
雨宫爱歪着头看着他,琴酒瞥了她一眼,然后向她摊开手心。
低沉的男声随风灌入耳尖,渐渐分明,“打火机,还给我。”
雨宫爱仍旧歪着头,学着男人刚才的语气,声线压低:“打火机?
不知道啊→↑”彼时雨宫爱十八岁,琴酒二十八岁,她是他看着长大的,脾气大概也就这么定了型,改不了。
如果雨宫爱变得乖巧了,那他肯定会觉得是在做梦了。
只有在梦里,她才会听话,服管教。
“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。”
琴酒的嗓音又冰又涩,语气比上句更强烈点。
“不~要~让~我~重~复~第~二~遍~。”
雨宫爱瓮声瓮气地又学了一遍,结果下一秒琴酒那些耐心彻底被浇没了。
他一伸手像是抓小鸡一样抓住雨宫爱的胳膊,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减小,近得她甚至闻得到独属于琴酒身上残留的尼古丁味道。
她喉间一紧,心脏狂跳,实属是没意料到琴酒竟然会做这么暧昧的动作。
时间仿佛停滞一般,气氛紧绷绷的,她蹙起好看的秀眉,弯着手往自己这边拉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找我的打火机。”
所有的挣扎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好似无用功,男人的力气天生就比女人的大,更何况对方是一个接近一米九的男人?
雨宫爱耳尖颜色愈发明显,眉间积攒着怒气,“我没有拿!”
琴酒侧头睨着她,目光懒散却很好地将他身上的劣根展现出来。
“Ms.Dita,I know where your secret is,so please dont mess around in front of me.”(蒂塔小姐,我知道你的秘密在哪,所以,请不要在我面前乱来.)雨宫爱很少有机会听到琴酒的英语,意料之外的还挺顺耳,她不自觉的在这个男人露出慌张的一面。
这样的状态琴酒似乎很受用,他轻笑一声,“每一次博弈都不能分心。”
随即,粗粝指腹稍稍用力掰开她的掩在袖子里的左手,探出两根手指往袖子里摸去。
指腹游走在滑嫩肌肤,他的手指只感觉到雨宫爱腕间的温暖,其余什么都没有。
他们视线交汇,琴酒脸上挂满疑惑,而雨宫爱以一种胜券在握的微笑盯着他。
“Mr.Gin,havent you ever heard that the secret is the woman herself?”(琴酒先生,难道你从来没有听说过秘密就是女人本身吗?
)雨宫爱像是变魔法似的从另外一个袖口里将打火机变了出来。
两根修长手指夹着Zippo打火机,随即攥在手心,下一秒,啪地一声,火光洋溢开在二人的脸颊上。
“请你抽烟,别生气了。”
她将手伸进口袋里,拿起一根烟就放到琴酒的嘴边,琴酒稍稍抬头,牙齿轻咬烟尾,下一秒火光移动,烟草燃起,是馥郁的红酒香。
“如何?
后劲很小的。”
雨宫爱宛如孩童般向眼前的男人邀功,眉眼弯弯含着笑意,像狐狸。
小说《名柯:黑红方外白方小姐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