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付非常之人,就得使用非常手段。
我选了条性感的裙子,化上精致的妆,敲响了小北的公寓大门。
他很意外,也很高兴,秀气的脸孔笑起来:“你怎么会来?快进来。”
他拉我进去,自我从监狱里出来后,我第一次认真地看他的脸。
他是那种阳光型的长相,又因为事是警务人员,总给人一种一身正气的印象。
尤其是那双单纯的眼睛。
我都没有勇气与他对视,遂移开了眼。
小北就像是一块未经染指过的璞玉,而我打算破坏它的美好。
见我发呆,他忙道:“你不要有压力,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,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。”
老天爷,他以为我在担心他会对我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。
平时可能会担心,今天绝对不会。
我故意妩媚一笑:“你想哪里去了,只是天太热了,我有点头晕而已,怎么,你不高兴我来?”
“怎么会?我听说你跟大哥离婚了,正想去找你呢!”
他随手将门关上了。
或许是觉得我接下来要做的事,增添了我的愧疚感,我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了小北的住所。
他真是个有条理的人:房子不大不小,却整洁干净,就像他这个人。
家居不奢华,却很有档次。
他递给我一杯水:“你第一次认真看我的住处,看来你心情不错。”
我笑:“怎么这样说?”
“不管什么时候,你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,更别说关注我的生活了。”
“对不起,我有我的难处。”
他摇头:“离婚是对的,大哥改变不了的。”
“可他还是你大哥是不是?”
“对,他养大我,给我我要的一切。”
“如果让你选,你会选谁?”
“还不够明显吗?我向他隐瞒了你的真实情况,所以他现在都不想看到我。”
他的眼神变得有温度。
我很不适应,但戏是必须要演下去的,我来的目的,就是想让他有这样的眼神。
我故意道:“对不起,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“不说这个了,你离婚了是好事,我们好好说会话。”他笑。
我不露声色,在沙发上坐下:“小北,我要去个很远的地方,今天来跟你道别的。”
他急了:“去哪里?”
“韩国。”
“去做什么?”
“有人请我做艺人的服装设计,我想去尝试一下。”
“也好,找个地方重新开始,我会去看你。”
“你怎么不留我?”
“你会为我留下吗?”
我笑:“随时欢迎你来看我。”
“我代大哥向你道歉,尽管没什么用。”
“不需要,你是你,他是他,你们不一样,来,让我们喝点酒吧,算是践行!”
小北的酒量并不好,我却喜闻乐见。
我就是要故意灌醉他,让他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与我发生关系。
其实所谓发生关系,也只是趁他熟睡时拍一些我想要的照片,并非真的要与他发生关系。
我们边喝边聊,我故意说些轻松的话题。
他也知道我的痛处在哪里,只说些他的工作,同事,以及每次出任务时,发生的刺激的事。
说实话,有时候很想不通,苏浅这样的人,怎么会有这么宅心仁厚的弟弟?
不是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?
我尊重他的职业,也尊重他,但他偏偏是苏浅的弟弟。
这怪不得我。
没喝多久,小北就歪在沙发上了。
我拿掉他手上的酒杯,轻轻碰一下他的手:“小北?你怎么了?”
他呜哇一声,歪过头,继续睡。
我又道:“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”
我故意脱掉裙子的披肩,使自己的好身材在他眼前呈现,然后假装去扶他进房间。
其实我也不是有心的,但我把他扶到床上的时候,由于他身体太重,我也跟着一起跌进了床上。
他努力维持自己没醉的表象。
但我觉得他醉得很厉害,他不过是想在我跟前保持一点自尊。
很好笑是不是?男人!
他讲我压在身下,主动抓住我的手,很用力的那种,似乎怕我跑掉。
我咽了口口水:“小北,你喝醉了!”
“我没醉!”
所有喝醉的人都这么说。
我笑:“我是谁?”
“你是苏浅。”
他回答得很清楚。
然后他吻了我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我完全有力气推开他,也有理由推开他,尽管他醉得一塌糊涂。
在我想推开他时,苏浅的脸孔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。
我便停止了动作: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苏浅崩溃了。
我们做了。
感受?
我都不想多说,浑身都是鸡皮疙瘩。
完事后,他睡得很香。
我拍下我想要的照片后,看着床上的那张单纯脸孔,哭了。
但愿我们此生都不再相见。
我彻底藏了起来,马不停蹄地开始计划。
我把拿到的照片寄给了苏浅,还把我跟小北的床照发到了苏浅公司员工的每一个邮箱里。
以及各大网站,然后,所有人都知道,他的前妻,睡了他的弟弟。
你问我会不会名声狼藉?
一点也不,根本没人记得我,过一段时间,那些看热闹的人便会忘却这件事。
苏浅的正全世界寻找我,但我在郊区的一个地下室住着,平时就在家里画图纸,画好后,就交给唐紫,让她转交给合作的工厂,并且用了另外一个名字。
苏浅再神通广大,除非他掘地三尺,不然他绝对找不到我。
唐紫打扮成老太太来地下室找我,打量着我的工作室:“不错啊,虽然是个地下室。”
“凑合吧,最近怎么样?”
“就那样吧,忙碌的命,对了,齐先生知道我在跟你来往。”
“那也不能告诉他。”
“暂时还抵挡得住,他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。”
我终于还是问出来:“他怎么样?”
“不清楚,他伪装的好,看不出情绪,但他看到了你跟赵北的照片。”
“他没问你什么?”
“他知道我不会说,他比你想象得要沉稳许多。”
“那就更加不能让他知道我在哪里了,他估计跟苏浅一样,也想杀了我。”
“反正你又不在乎,有什么好想,不过,你这招很管用,苏浅已经一个星期没上班了。”
“不一定,说不定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。”
“赵氏的股票连跌五个点,员工都快造反了,照片又搞出那样大的风波,他精神压力比总统都大,哪里还有心思想其它阴招?不过,他正疯了似的找你是真,你要小心。”
“嗯,你也是。”
唐紫走了。
我忽视掉内心的波动,把注意力投注在协助唐紫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上。
那个骑摩托车撞我的人,始终下落不明,我跟唐紫又不方便抛头露面,着实让我们有点进退两难。
正为此一筹莫展时,老天再次眷顾了我们。
以前跟我们蹲监狱的有个叫阿红狱友最近出狱。
她之前是专门混迹娱乐场所的,做过小姐,吸过毒,还贩过毒,但凡叛逆少女能做的事,她都做过。
还是我跟唐紫的前辈,被判了十五年。
这是唐紫提醒我的:有些人虽然是坏人,却是有用之人。
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,掐着她出狱的日子,准时相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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