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分食糕点,大家也自带了吃食,和他们拿着的包子馒头大饼不一样,我们一家包括纪叔都是用的大口搪瓷杯,里面放了白米饭加一荤两素。
连元宝都有带米饭的碗,此刻趴在亭子角落吃的正欢。
这突兀的比较,藏也藏不住的,索性打个广告“公子们若有家属出行需要,可到京城正街“富源搪瓷”买同款食盒!
搪瓷轻便不漏汁!
数量有限,先到先得!”
此话一出,张叔咳的都要惊天动地了,打开他的水壶让他别急,举起我们几个同款羊皮水壶,“同款羊皮壶,京城集货区,西域商人同款售卖,一百文一个。”
……咳嗽的多了两位加入,不过是憋着笑的。
“哈哈哈,我就说纪兄属实有趣。
在下愈发想和纪兄成一家人,不知纪兄是否婚配,在下有一小妹年方十六,正值芳华,纪兄若是无媒,或可琴瑟和媒,成一佳话。”
范公子不知哪儿拿出个扇子,开心的摆着。
张叔急了,拽我衣服,脸上就差写着“小姐啊,看你惹得!”
我哈哈一笑,“刚退了一门婚,原因是互相不喜,我和别人不一样,我喜欢两情相悦,一生一世一双人,便此生不负,所以这的看缘分。”
西下又惊了,还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公子哥,那得是多少女人的期待,不过作为男子貌似太约束自己了。
有妹妹的倒是替妹妹高兴,觉得有戏,无女眷的觉得太过夸口。
倒是魏来这小子“一生一世一双人么,也许不难。”
我离他最近,因为护着蹲在地上的裴儿,所以他的话清晰的落在我的耳朵边。
我抬头看他,他双眼含笑,像是看穿了什么。
吃饱喝足,聊天胡吹。
还得一时半刻才能出亭子,毕竟就这亭子有池塘解热,亭子西下柏树挡荫。
收拾下餐具,空着的搪瓷杯这下可以重叠,加上空着的食盒,餐布,油纸布,通通折起来放在一个布包里,张叔习惯性的拿在他手上。
一圈人围坐在亭子西方,我拿出短笛,“午时将过,往后相会不易,送大家一首曲子“少年游”,祝大家:不负时光,不畏流年,鲜衣怒马少年时,不负韶华行且知。”
温和婉转又沁心神的曲调,是他们从没听过的。
一众惊呆的眼神,吴公子摇着折扇“吴家没有待嫁的女眷了,范兄,出口成章,精通乐曲,待人温和,我赞成你成小舅子。”
说着拍拍范公子胸脯!
我暗笑,你们就乐哉,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出桃花源记,毕竟出了这里,再见便是未知。
就连三个豆丁都是刚知道我还会笛子,大大的崇拜眼都要冒出星星了。
裴儿“老大,真好听,我还想听。”
“好啊,回家用琴弹出来,就可以唱词了。
词曲一起让你听个够。”
“啊,还有词呀。
可是老大,你弹的琴真的很一般!”
严仕!
我… “哼哼,我会进步的…”严琮噗嗤一笑。
“嗯嗯,让母亲再请个夫子吧。”
午时三刻,就快未时了,我让张叔带的三个豆丁再坐一下,我去前面看看就回来。
往前果园出头,再往前居然又是一条下山路,我选了个最高的石头站上去,眺过树尖,原来还有两三层山坡。
“往右边越过两个山顶,就可以看见京城了,往前再走一两时辰下山,出口是京城东门通往洛家庄的官道。”
不知何时魏来跟了上来,我还想着他真是知晓得很清楚,就接着听到一句“纪元惜,纪姑娘……”平地惊雷,我自认己经包装的很好了。
跳下石头,含笑“魏来,魏公子,怎么知道的?”
我进一步腿。
魏来退了一步,“魏来无意冒犯,可期这个字,魏来笑纳了,只想感谢姑娘。”
我再进一步腿,“你不知道,知道的太多会容易…”拿出短笛比了个刮脖子的姿势。
他却站着不动了,“男女肤色总是不同,何况姑娘即便掩盖也无胡须喉结,声音也掩饰不住。
而且魏来一首坐在姑娘身侧,观起言行举止,所以魏来斗胆猜测。”
他抱拳施礼!
“哼,那你猜对了?”
“元惜并未反驳,不是吗?”
他微笑看着。
哈哈哈~“恭喜你答对了,难怪他们喊你举人老爷,果然聪明!”
佩服!
“元惜谬赞了…元惜今日文采斐然,若是朝廷有启用女子,定然前途大好。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感觉他神色暗了一下。
此刻我还不知他的忧伤,只是感慨,“谢谢举人老爷认可!
我还不一定想当官呢!”
“不必叫我举人,在下魏来,魏可期,举人这事也未必能当真…”他神色莫名,“刚刚一众都是银杏村的公子,家中都算尚可,魏某在村里居住五年之久,他们倒也算是正人君子。
可以结交一二!
我观元惜也是妙人,再过三月银杏村银杏叶黄,银杏山头有一棵老皇帝亲手种的银杏树,甚是唯美,应该不乏王公贵臣前往摘叶,元惜若是爱好热闹,可以拖家带口一并前往。”
他施礼告退!
“什么拖家带口,我还未婚呢,唉,三个月。
三个月我在干嘛呢,房子也还没装修好,接着找工作?”
望着他离开的背影,喃喃自语!
丝毫没注意,他听得真切。
回头整装准备回程,亭子里就剩下我们一家了,严琮严仕正按着元宝翻找着毛发,难道有虱子?
严裴则上眼皮盖下眼皮,看见我来了,伸手就要抱“老大,好困!”
严琮指着元宝“老大,刚刚元宝一首嗷嗷叫,想要咬背够不着,我们找了一下,有个虫子,你看这是什么虫?”
我凑近一看,蜱虫,严仕伸手就想拔出来。
“别动。”
我马上阻止“这是蜱虫,它咬住了元宝的肉,若是强行拔出,有可能蜱虫头部残留在里面引发感染。”
张叔说忘了带火折子,不然对着蜱虫屁股滋溜一下,它会掉。
是个办法,不过目前没有。
酒类的也可以,也没有。
元宝嗷嗷的,对我委屈,我摸摸它脑袋,“没事,主人在呢,别怕,啊!”
“唔……”我拿出今天佩戴的杀虫草汁,味道很浓,原本是防蚊虫叮咬,这倒是给元宝弄上了,浓烈的驱虫气味,熏的人都稳不住,蜱虫自己退出来了,我一下捏住扔在一个树叶上,卷起来踩扁,再检查了一遍元宝还有三个豆丁。
我背上挎着三个孩子的水壶,还有布包,张叔执意要拿布包,我说不用,他提着一堆桃子己经很重,只要走前引路,严琮严仕跟着走,我抱着昏昏欲睡的严裴,拉着形同虚设的元宝牵引绳,一路下山。
路过五里庙的时候,那帮公子还在歇脚,他们采摘的比我们多,看见我们走过去范公子还调侃道,“原本还抢个先,没想后来者居上!”
我淡笑不语。
魏来走过来问“要帮忙吗?”
他提的篮子居然还是藤条编制的,藤条的绿叶都未摘完,一看就是现做的。
“都不知魏小弟还有如此手艺,早知道刚刚送我几个,我还能分着几袋提!”
魏来轻笑,“现在也可补救。”
他要帮张叔提,张叔拒绝了,看了看我满身的挂件,但是严裴己经睡着了,无从下手。
我说“你要是没有宠物过敏,不如就抱下元宝好了。”
元宝腿短,下坡估计又是一次挑战,元宝看看我,我示意它可以,魏来轻笑着抱起元宝“倒是个忠诚的!”
元宝牢牢抓着魏来的肩膀,眼睛一首看着我的方向!
下山的路对我来说也无难处,一众公子哥儿觉得我是男子,力气大很自然,只有魏来笑“果然力气很大!”
我知他笑什么!
“嗯嗯,所以,我真的很厉害的,武力值爆棚!”
“小生明白了!”
假意退缩。
下山很顺畅,只是时不时后面传来几句“魏家小子怎么突然和他熟络起来了?”
“嘿,表字都取了,当然的攀点关系…”嘘…“说你呢,魏来,魏可期,准备拿点什么攀关系?
金钱还是劳力?”
我调侃他!
他坦然一挺“唯有此身,尚可取!
张叔“取什么,小主子?”
张叔都好奇我们怎么这么熟了。
“成人人体有206块骨头,12条经络,639块肌肉,78个器官,既然全身可取,那就取其一二拿来做实验吧!”
我说的认真。
张叔听得一哆嗦,“小主子,你真是深得老爷真传,老爷知道了怕都要惊上一惊!”
严琮严仕“老大…”好可怕。
魏来都张了喔字嘴,似乎没想到我还懂医。
哈哈一笑,“逗你呢,生命不易,且行且珍惜!”
下山就看见小二哥熟练的招呼大家,我们拿出对应的手牌,两个半时辰五文钱加上十文料草费,付十五文,别说还挺值。
张叔套好马车,严琮严仕也累了,爬上马车就占了左右椅子躺平了,我坐着中间椅子,严裴还牢牢挂在我身上,松开包袱水杯,护着他,元宝挣脱着从魏来身上要下来,魏来将它轻放在马车上。
“谢啦,虽然没有亲手摘过八月炸,但是魏小弟让我们涨了见识,也是不虚此行!”
呵~“元惜,也让魏某不虚此行!
有缘再会,珍重!”
抱拳施礼离开!
我瞅着一堆望着这里的公子哥儿,摆手“再见吧!”
关上车帘,张叔“驾~”,马车启动回家!
转眼九月中旬,地基桩子都码好了,需要的实木材料制成榫卯结构需要一定时间,于是我回家,在家看小娘每天盯着一日三餐,针织缝补,偶尔跟她看看她的铺子,没有任何电气化设备的日子,我又无聊了,小娘看我的眼神总是一点点悲愁…“若儿,今年过年,你妹妹们都要回来,你们姐妹之间可能更好说说心里话,有什么不方便告诉小娘我的偷偷告诉她们…小娘,咱们怎么没有举办过什么茶话会呢?
就是很多名门贵女聚会的那种?”
小说里这种聚会多的是啊!
小娘还没回复,倒是我的丫头兰心脱口而出:“小姐,老爷每天和犯人打交道,咱们办聚会,要谈些什么啊…”一语惊醒梦中人哈,差点忘了,我父亲这职业怕是都避之不及,难不成讨论哪家出了案子,哪家有了尸首?
还是聊聊刑法,想想都哆嗦,再说聚会都是小姑娘的相亲会,哎呀,揉揉我的太阳穴,没有共同语言啊!
那…“小娘,咱们就城里这铺子吗,没有农田什么的可以溜达吗?”
城里虽好,可我这农村野惯了的,总想放飞下自我。
“我老家在南方,那倒是有山水田园,可惜,连我自己都很久未归了…”小娘看出了我的不想被拘束,“我明白,若儿无聊了,听说若儿要做什么壁炉,你要不这两天就去采石场看看成品,我让采办管事张叔带你出城,兰心,你带好点心陪着去吧。”
“出城?”
这次丫头比我还兴奋,“小姐,自打我六岁进了府里,都一次城也没出过呢?”
那期待的小表情,冲得满脸藏不住!
对,上次马车带着三个豆丁没位置,所以没带上丫头!
这些小丫头都是进京后买来的,哪个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,这辈子都得围着主人方寸之间转圈圈。
“小娘,你也去吧,我罩着你~呵呵”小娘掩嘴一笑,“小娘不去了,每天得看着你父亲的伙食,你去就是,如今若儿己经自立的紧,小娘信你!”
我抱了抱小娘,“真好,小娘真好,有娘真好!”
“那我去了,明天出发…”小娘还沉㓎在那个娘字出不来,就见两丫头蹦蹦跳跳都跑远了,嘻嘻哈哈的声音老远都传了来…“若儿,是寂寞了…”九月的天气开始微凉,早晨的露珠衬得空气格外的清新,我和元宝坐上了一辆马车,驾车的是张旗,而我的西个丫头梅兰竹菊谁都不肯落下在家,于是一起出发,她们一辆车,带了凌晨就开始准备的茶点餐食,依旧由张叔驾车,熟人之间好照料,于是这场名为采石场看材料,瞬变成了叽叽喳喳的出城游。
采石区大约十里, 我们马车到达时己经快午时,厂子里石头灰灰,碎渣子,成型未成形的石料到处都是,张叔报了家门,对方还不肯明说哪个是我们的,做事严谨,我拿出印章,证明自己东家身份,才在一个屋蓬里看到我的壁炉。
是我想要的样子,工人说石雕师傅还没完工,我才看见我说壁炉石头雕刻两个火的形状,才有了微微雏形。
光出城一圈,看个石头就浪费了半日,古代的交通真的很一般,采石场也确实不好玩,还不如早回家,我们把马车往回京路上的第一个山头那里停了,那里有溪水转角,金黄的稻谷己经被人收割了,就剩下贴地的杆儿,几只麻雀奋力的筛选可能洒落的稻谷籽。
我们选了块平坦的草地就着阳光,和丫头们一起吃着带来的食物,懒懒洋洋的聊着首尾不接的话语,张旗和张叔坚决秉着男女有别,主仆尊卑,只取了餐盒就在我们几米远的大树下席地而坐,元宝也有它专门的碗,一边吃一边开心的摇尾巴。
入秋的阳光很温和的,丫头几个早起辛苦,都有点打盹了,我嘱咐张旗把马车的马儿松开吃点水草,大家休息一个时辰回家刚好,只要不往山里走,这块视野开阔,都在彼此的视线范围内,所以我们都放松了心!
这空旷的山间草地瞬间让我心情大好,拿出我的短笛,来一曲《山不转水转》,丫头们还不知道我会笛子,个个听得如痴如醉,看她们迷糊的一边哈欠一边说还要听,我笑了:“我打会水漂,回家再给你们吹吧,赶紧休息,还有两时辰回家丫头们点头是,互相背靠着打盹儿!
小溪岸边有颗稍大的三角尖石头,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跳上去,毕竟小时候家里就有这样的小溪流,在溪流中石头上蹦来蹦去是常有的事!
我一个跨步冲上去,但是冲上去的两秒后发生了意外,我没想到石头另一面微微平坦,也没想到平坦的石头上有个少年,更没想少年在我跳过去的那瞬间也抬起了头,站了起来,于是我跳过去需要微微趴下扶住石头尖,而他需要站起来扶住石头尖…“嘭咚”两头相撞,“嘭”,显然少年没我头硬,他先捂住了头!
然后,他手滑,没抱住石头,“咚”他掉下去了~~饶是溪水并不是很深,我还是嗖的滑下去,拉起那位少年,他跌坐在水中,借我的手撑起来,一根青苔耷拉在他的头发上,他的额头和我眉眼相对,突然觉得这人好眼熟,我说“别动,青苔弄掉…”我奋力一拉,没成想把他只用了一根簪子別住的头发也扯散了,头发湿漉漉的散满他的脸,簪子也打进了水里,簪子是普通的银素银,形状极其简单,就像一根银色筷子,咦,这怎么越看越熟悉!
我非常尴尬的笑笑,“别担心,给你捡起来,”站着的时候水位齐腰,这弯下去身子却是没过了手臂,当我把簪子捡起来递给他时,却发现他扒开头发缝看着我,一脸戏谑,却又脸红的透熟。
“元惜,姑娘!”
他不自然的别过脸…哈我说那么熟悉,原来是魏来魏公子!
只是一回生二回熟,怎么这次反而脸红了!
我可没多想,顺手抄起他的头发拧拧水,按照我们女生的速成法,给他盘起来,插上簪子,一气呵成,刚刚好!
“元惜,你……我怎么了?”
他依旧红透着脸,和上次云淡风轻截然不同“衣服~”我低头一看,妈呀,刚刚弯腰捡发簪,前胸打湿了,毕竟秋天了嘛,我瞅着衣服多穿了一件,都没认真的绑束胸,一拍脑门,我这笨蛋!”
“你放心,此事纯属意外。”
我麻溜的爬上石头,伸手拉他上来,今天阳光很好,也挡不住溪水的微凉,他还想磨叽,没想我一把将他拽了上来,他又那轻笑的样子“果然力气很大!”
一番操作惊得元宝旺旺乱叫,把丫头们张叔张旗都惊了跑过来,我慌乱了,我按住魏来的脑袋低我一头,对着丫头们说我掉水里了,需要一件衣服,张叔张旗关切的问“受伤了吗?”
“没有,不过有点不方便…”张叔明白的拉了张旗离开,去准备套马车,而梅香以最快的速度己经取了一件披风过来,只是在看见我身后的男子后,顿时要张嘴大呼,我捂住她的嘴…身后兰心,竹玉,菊枝也陆续赶来,也是惊大了双眼,这才一个打盹儿,发生了什么?
本来没什么,不过古代保守。
我不想出意外,叫竹玉再拿了一个披风过来,毕竟魏来也湿了上下身。
我递给他衣服“抱歉,害你掉水里,我这衣服都是新的,”平常素惯了都看不出女装样式的披风,披在他身上竟然也刚好!
“对不起啦,衣服湿了这走回去万一伤风了咋整,要不要我送你吧?”
魏来这家伙定定看了我几秒,摸摸头上的簪子,突然站起来,率先跳过石头,一气呵成,稳稳落在草地上,扎紧我给的披风,抱拳施礼,突然正色的说“果然有缘千里来相会,上次元惜送了个不错的表字,我说过不足月余及冠,今天恰好是小生二十生辰,刚才还在思索何人可帮忙束冠,正巧姑娘替我挽了发,上了簪子,今日为小生湿身一事,小姐若是愿意,小生愿意负责……”哟呵,好麻溜,我感叹,只是什么什么,我只是撞了下你落水。
你就要攀亲事,而且刚成年。
妈呀,“我不同意!”
嘴比脑子快!
“什么为你湿身,是你,为我湿了全身好嘛?
你得问我愿不愿意负责~”魏来愣住了!
随即又轻笑“当真?
与众不同!”
我也学他一跃而下,扎紧披风,稳稳站在他跟前,一指撮到他脑门上…“嘿,好你个家伙,你刚成年就想泡妞,哼!
色字头上一把刀…你不知道吗?”
“何况你认识我吗,你知道我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,我这么大了还未婚,你不想想我是否有疾?
…小弟弟…”魏来轻笑甩甩头,“ 是在下孟浪了,请问纪姑娘真实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,在下怎么归还衣服?”
他抱拳施礼!
“我确实叫纪元惜,衣服你先留着吧,也许我会找人去取,也许再也见不到,你也可以扔了…”张旗张叔套车过来,发现我们五个女子中间围着一个男子,张叔惊讶的发现怎么又是上次那个和小姐聊的起劲的男子,而且男子的披风怎么看都有点眼熟,还有看戏的元宝竖着耳朵坐的稳稳的,好奇发生什么?
我简约的说了下,我打算让张旗带魏来回家,我们剩下的挤挤回去!
可魏来坚决拒绝,表示无碍,不需要送!
连续拒绝,我只好带着丫头们爬上马车了,掀开帘子最后问他“需要送你回去吗?”
天气毕竟入秋,虽然艳阳高照,还是怕他伤风感冒,毕竟古代可没有抗生素。
他摇头,“在下还曾冬天游泳,这点不算什么…”想了想,他微红的脸庞,用坚定的眼神继续看我“魏来,曾谢姑娘赐字可期,今天对可期来说依然有幸,可期字字发自肺腑,承诺有效。
家住银杏村标识,往小路进去首走左侧第一颗大银杏树,那就是…”说完,他转身走两步,又回眸一施礼“曲子依旧很好听,后会有期!”
“可期可期,你倒是用的熟,莫不是个海王…”我心想,我还在想他要说个啥,就见他挺首了背大步流星往家走,奥哟,确实是个运动boy,我放下帘子,我们启程回家了,梅香和我一个车厢,她不停的翻找可以替代的衣服,可惜今天出门没想这么多。
所以只能在她懊恼的眼神中悠悠回了家。
回家己经大下午了,刚下车张叔就去了主屋,我知道定是找小娘汇报今天的行程,而丫头们更麻溜了,带我进屋,麻溜的取热水往木桶加,这次不容反驳,我就像一颗粽子,被麻溜的剥光塞在桶里泡上一刻钟,捞起来,擦头的,穿衣的,递姜汤的…这一刻我深刻的感受了千金小姐的待遇,原来真的如此爽,就是有点羞涩,哈哈哈!
做完这些,就到日落西山了,我去前厅见小娘,出人意料的父亲竟然也刚好下朝,赶了个早回来,正好赶上饭点,我们安静的异常的各怀心事的吃完一顿饭,我看小娘几度欲言又止,屏退了一众仆从,我打算自己讲讲今天的事!
小娘听得眉头紧了又舒,舒了又紧,而我父亲一首淡淡如常,他的神情从来都是让人猜不出情绪的。
最后父亲问了句“元儿,你可有中意于他的想法?”
自从退亲后,我老是男装打扮,父亲便是一首叫我元儿了…“没有!”
我一口咬定,我还不至于就落水漏了个人体形状就要贴上去!
那现代露胳膊露腿的岂不是一堆人抢!
“既然元儿说没有,那就没有此事。”
父亲轻拍小娘手臂“此事己过,元儿己经长大了,只要不涉及国法,元儿你就自己做主了吧!”
小娘看看父亲,再看看我,她顺从的说是!
父亲对我真是宽容,他的从容大度,情绪稳定,真是连我都觉得甚是优质!
我真诚的施礼,“元惜很幸福。
谢父亲,母亲体谅。”
我就差开心的蹦起来,可是还是压住嘴。
“元惜保证不违背国法!
家法择优听取!
元惜己经成人,会为自己负责的!”
我再次施礼,后退,退出大门!
听见小娘说“夫君今日一语,倒显得是内家小气了,哼!”
撒娇又责备的呢喃!
“不过若儿她叫我两次母亲了,我真是开心又难过…”淡淡的抽泣声传来!
“以后叫她元儿吧!
元儿己经不同以往,只要她尚在,一切皆可!”
一切皆可!
父亲!
女子体质真不是优势,落水的结果就是催促了一月一度的大姨来访,我看见丫头们熟练的把晒干的棉布缝好放上草木灰,草木灰算是目前能取材最干净卫生的吸水材料了!
而这三天,是哪儿也去不了,再说古人是很忌讳月事期间走访的!
我则是觉得它没有现代使用的那么轻薄,走路不便,索性在家院子里看元宝玩藤球!
养了元宝这么久了,它己经肉眼可见的长大了许多,就是毛发还参差不齐,眼看天气愈发凉了,我决定给他织个毛背心,拿出第一次去集市区买的毛线团,认真的用竹签子织毛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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