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话我不是没考虑过，一刀迅速扎进他的脖颈处什么都清净了。
可是，我能保证一刀毙命吗？
答案显而易见。
我根本就杀不了他，困兽之斗只会助长他的暴虐。
我的反应符合他的预判，他笑是在他观赏我，愚弄我。
疯子，他是疯子。
他笑声止住了，弯腰半蹲与我平视。
“既然你不杀我，”他轻柔地拂去我无助的泪花，粲然一笑:“那就换我了，我、杀、你、了。”
他的话永远令我浑身震颤，永远身在地狱。
眼泪失控地淌。
匕首被我刚才撇在地上，刀刃还冒着皎洁的寒光。
“不，不，不是这样的。”
我抢先一步爬过去，以为就能攥到生机。
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现在刀就在我手里，只要我想为我所用。
我缓缓拿起匕首猛然用力握紧狠狠朝大腿刺去。
他的反应我看清了。
先是有一瞬的惊讶转而更多的是饶有兴趣的欣赏。
欣赏，我一个玩物如何垂死挣扎。
睡裙被我割下长长一条，突然裸露在外的大腿立刻凸起一层的鸡皮疙瘩。
“杀废物不需要受伤。”
我模仿着他的语调，阴冷麻木。
如果仔细听还有微不可查地颤抖。
他闻言茫然查看双手，果然右手手掌有一道不浅的口子不停渗血，他不禁一声哑笑。
这次换成我扯着他手臂靠近。
他的手很冰，我的也不热。
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刺耳突兀，裙带再次一分为二。
我的手攀上他的手掌，用布料蘸吸伤口处涌出的鲜血，剩下的一圈一圈缠绕在掌心包扎。
他不抗拒也不主动只是静静地等待。
简单止血完毕，将匕首重新递还给他:“你可以选择杀了我，或者…”抬眸眼睛一瞬不瞬:“我会对你很有用。”
03身后仓库熊熊燃烧涌起的热浪扬起我的头发吹起我的裙摆，我跟他回身观望火海。
我刚才赢了，赢了。
我根本不知道那些行为话术有没有用。
我只明白在疯子身边活命，就得比他更疯。
一个小时前的夕阳如今彻底落幕。
或许我的未来也永远消沉了，接下来只有无尽的永夜。
我会对你很有用。
在三个小时前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刀又回到了我手上，不过这次是我主动。
我捡起那条腰带，将血迹连同刀里里外外擦拭干净，纤尘不染。
光洁的刀锋映照着我瞳孔里最后一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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